提問：我叫黛芙妮，今年8歲，住在紐約，我已經(jīng)成為伯克希爾的股東兩年了，這是我第二次來參會，伯克希爾·哈撒韋最好的一個投資，你覺得這種聲譽在資本上最有效率的，是可口可樂、美國運通還是蓋可？最近伯克希爾公司做了一筆很大的投資，在一些新的業(yè)務領域，是需要很大的一筆資本的投入，確保在這樣一個投資當中僅僅是受到很好的監(jiān)管，投資回報率也很低，比如BNSF這種領域。我的問題是巴菲特先生，你能不能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什么伯克希爾很多投資已經(jīng)偏離了你們之前早期的輕資產(chǎn)投資的理念？尤其是具體地談一談你要去投資BNSF，而不是買輕資產(chǎn)的公司？比如說更多持股美國運通。

巴菲特：黛芙妮，你的問題把我難倒了，我慶幸她還沒滿9歲，我不知道她9歲還會提出多么深刻的問題。我坐在這兒就在想，我到底下一次要怎么來回答這個問題，我還以為我買這個股票買對了，現(xiàn)在你一說我簡直覺得自己犯錯了似的。

我的答案是這樣的，我們一直都偏好這種可以給我們帶來很多資本回報的公司，比如說像喜詩糖果，還有其它一些企業(yè)都是這樣。美國運通的收益也是非常好，而且一直保持了很長的態(tài)勢。我們?yōu)槭裁促IBNSF這個公司呢？是因為我們能進行更好的資本部署，而且當時的價格也是非常合理的。所以，我們才當時進入這種重資產(chǎn)的領域。當然它如果還是輕資產(chǎn)就好了，如果沒有這些橋，沒有這些火車，沒有鐵路，那我們就沒有鐵路行業(yè)了。所以，它必須是重資產(chǎn)的。但是在這些方面，在重資產(chǎn)投資的行業(yè)中，我們拿到的回報還是非常可觀的，我們買它們的價格是很合理的。我們也賣了很多讓我們在資本方面有很大負擔的項目，而且我覺得我們需要去發(fā)展的這種企業(yè)是需要輕資產(chǎn)，然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能夠給我們帶來回報的。所以，我們第二好的選擇仍然是好選擇，這還是一個很好的選擇。

查理做一個補充。

芒格：我很喜歡剛才那位年輕女士的說法，我覺得我們應該堅持這種理念，說得沒錯。當然這是一個很好的模式，如果每個人都能一直買輕資產(chǎn)的股票，當然很好。那重資產(chǎn)就沒人買了。我們公共事業(yè)方面的回報，鐵路方面的回報，其實蠻令我們滿意的。我們還有兩家這樣的公司，所以我覺得它們對我們來說雖然不是最好，但足夠好。

巴菲特：如果我們把所有的錢都投入到可口可樂，當然那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。像蘋果這樣的業(yè)務，其實不需要太多的資本投入。但是很少有這樣的企業(yè)，他們可以提供給我們這樣的機會，去做這樣的購買，因為現(xiàn)在這種高回報的公司已經(jīng)很難找了，尤其是輕資產(chǎn)的公司，甚至價錢合理的話，這種公司已經(jīng)很難找到了。

之后在我們資產(chǎn)配置肯定有一個部門會給你準備，長大了以后就來吧。

提問：之前你說過不想在比特幣上談太多細節(jié)，加密貨幣你也不感興趣，你為什么覺得它是一個泡沫呢？

巴菲特：這些沒有生產(chǎn)力的資產(chǎn)都是這樣，如果你買黃金，你再考慮一下它的復合增長率，可能一段時間以來都是非常低的。這種情況在一段時間不會做出任何價值的交付，你只能因為它稀缺，只能挖這么多所以那么珍貴，但是它到底能產(chǎn)生什么？什么都沒有。你想象一下沒有支票這個世界會變成什么樣，但是這個支票本身卻沒有任何產(chǎn)出，它只是金錢流通的一種方式，不是代替現(xiàn)金作為使用。任何一個你買非生產(chǎn)力資產(chǎn)的時候，都是依賴別人用更高的價錢接盤，因為他們覺得他們還會賣給下一個人，得到更多的錢。很多時候大家都在嘗試這種情況，而且最后的結(jié)局都不是很美好。你如果遇到一個比較艱難的經(jīng)濟時期，你想一想這個問題，比如路易桑那，我們當時做的收購，1500萬買了多少多少地，當時買路易桑那這塊地的時候，一平方英里大概20美金，這就是一個很好的銷售，雖然是一個非生產(chǎn)力的資產(chǎn)，但是它在一段時間之后出現(xiàn)了生產(chǎn)力，你也可以比如說買郵票，買其它的東西，都可能為了集郵，比如后來有更多的價值。但是如果你要依賴其他人，幻想他們用更高的價錢不斷地抬高你的價格，最后你其實跟生產(chǎn)性的資產(chǎn)相比，這種錢還是沒有什么相比性的，或者說像你買莊稼、農(nóng)場，總會知道你的付出在之后是會有收獲的。所以，你的總結(jié)是可以通過資產(chǎn)在一段時間的產(chǎn)出做的，這才是一種投資。如果你買了一個東西，第二天早晨價錢自然而然會升高，有很多人開始投入進來，也有很多人走開，這種情況并不是我們所看好的，最后的結(jié)果都是非常糟。加密貨幣最后的結(jié)果是會很糟的，因為他們沒有產(chǎn)生任何跟這個資產(chǎn)相關的價值，而且你還會面臨一些其它可能很快創(chuàng)造出來的新問題，包括匯率等等，都是它很棘手需要解決的問題。

所以，很多人現(xiàn)在看到這樣一個機會，然后就希望有這樣一個機會來致富，特別是看到自己的鄰居已經(jīng)通過這種機會致富了，就會去投機，我覺得結(jié)果不會太美好。

芒格：我甚至比你還討厭加密貨幣。對我來說，這簡直就是一種頭腦混亂的反應，很多加密貨幣的交易人簡直太惡心了，好象一些人在交易完全沒有意義的東西，你就會說我也不能落于其后，我也要加入其中，這是什么邏輯？

巴菲特：我們在進行全世界直播，我希望這個翻譯不要翻得太直接了，這樣翻得不太好聽。

提問：我有一個關于企業(yè)稅率的問題，我們之前有過一個辯論，在投資界做了這樣一個說法，之后的效益到底會減多少，很多時候可能會留到消費者那邊，但有些時候效益也是可以為股東所享有的。我的問題是長期以來這些效益會給股東嗎？還是在汽車保險之外的一些領域都會是這樣？

巴菲特：當有些時候一些經(jīng)濟學家跟你說一些比較復雜的觀點，有人就會覺得引人入勝，就遵守這些觀點就行了。我的觀點是在我們現(xiàn)在的公共事業(yè)的管理部門，這些利益最終回回到消費者的手中。我們現(xiàn)在沒有權力把這些多余的回報做其它的事，因為我們的稅率還在不斷改變。有些人認為稅率還會回升，而我們也會通過那個方面給自己得到一些補充。在那個方面對我們來說事關50到100億，但是個真正的效益我們是覺得它應該是回到消費者那里。剩下的部分是會被競爭消耗嗎？我的回答是，有時候這種競爭的消耗很快會把它消耗掉，有時會快，有時會慢，而有時根本就不會消耗。這種企業(yè)稅法法規(guī)的改變，對我們整體來說有利。對于股東來說一般是這樣，尤其是對我們伯克希爾的股東來說。這也是為什么國會通過這個法案的原因。當然減稅是我們一直想看到的，股東也會從中拿到很大的一部分。

有些人會同意我的這個觀點，有些人當然也會持有異議。這是人性所在。如果你拿到一個減稅，你覺得減稅好象對人人都有利，但我們還需要一段時間觀察會不會有利。現(xiàn)在在經(jīng)濟學上討論這個問題非常非常困難，不知道怎么去衡量這些指標。你不能只在經(jīng)濟學上做一件事就可以怎么樣，不能說你學了物理就知道中國的蝴蝶是怎么運作的。

所以，經(jīng)濟上的這些問題，在你任何的報告中都會提到下一步會是什么樣，你都只是在做一個預測。只是做預測，你就希望有人給我提供一個答案就好了。有些時候這個答案會幫到你，有的時候卻幫不到你。我們已經(jīng)看到很多這種現(xiàn)象，但是減稅總體來講，我相信對伯克希爾的股東應該會有利，有些會被競爭消耗，有些也不會，會給我們帶來一些實在的收益。

提問：我是凱文，我來自中國深圳，現(xiàn)在在波士頓大學學金融。我有一個比較泛的問題，現(xiàn)在世界越來越全球化，您覺得我們年輕人能做什么？用我們的背景和知識來幫助中國和美國創(chuàng)造更多的價值，給兩個國家的經(jīng)濟帶來更多益處，增進兩國的關系。你看人的話，如果有一個人是多元化文化背景，你看重他嗎？

巴菲特：你最后那個問題，我覺得多元化是非常重要的。我從來不是語言上的一個專家，但是我看到今天很多大學生，特別是國外的大學，都愿意學英語，我們國家的大學生也開始學外語，這是長期以來會具備的一個優(yōu)勢。

提問：我問題的第一部分是你覺得我們年輕這一代能做什么，更好地利用我們的背景、知識、經(jīng)驗，尤其是具備中美兩國的經(jīng)驗做出一些貢獻。

巴菲特：你已經(jīng)是雙語人才了，這一點很重要，你就可以在兩國的環(huán)境下非常好地生存。另外，你也了解了我們兩國的文化，你在另外一個社會生活，了解了異域的文化，這也是你的一個優(yōu)勢所在。

市場環(huán)境在中國和美國都有一些，隨著時間的改變。很多時候會有一雙所謂的看不見的手，就是市場，來真正改變我們未來這一代的命運，不管是美國還是中國都一樣，全世界各地都是這樣，都有很多改變，這個改變是朝著好的方向走，我不相信有核戰(zhàn)爭，現(xiàn)在越來越多的人都慢慢從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中獲利，來慢慢地改變這個世界。

我出生在二戰(zhàn)的那段時間，二戰(zhàn)之后馬歇爾計劃是非常好的事情，而不是一戰(zhàn)以后大家仍然處于混亂的狀態(tài)，二戰(zhàn)后秩序得到了很好的恢復。

所以，我對未來是非?？礉q的，不管是中國還是美國，都是看漲的。對于全世界其它地方，生活的水平也都會在十到二十年后有很大的改善，這是一個不可逆轉(zhuǎn)的趨勢。

芒格：你的中英文都很流利的話，還是要看你做什么工作對你受益。你如果有一個非常奇怪的多元化的背景，你在某一些界面上如果能夠做得非常成功，你能在兩邊進行投資的話，比如說作為一個貿(mào)易專家，你需要一個很好的界面來為你的雙語背景提供很好的平臺，你提的這個界面應該很大，我們應該為這種情況做好準備。你多元化的時候也可以多學一個學科，人們很多時候賺錢都是在某一個領域非常專。對很多人來說，賺錢好象也不是越來越容易，而是越來越難了。

提問：我是一個來自上海的投資經(jīng)理，我今年是連續(xù)第八年來這邊。如果投資是一個奧運會的話，你們肯定是奧運會冠軍?，F(xiàn)在有很多挑戰(zhàn)，你們覺得新的競爭性的挑戰(zhàn)，對于你們的生產(chǎn)力，在未來有什么影響？查理，你對資本配置的第一規(guī)則是什么樣的？

芒格：所謂的機器智能、人工智能方面，我之前沒有太多接觸，我沒有辦法太多學習這種所謂的機器智能方面的東西。如果你要問我怎么打敗圍棋這個上面的機器，我用自己人的智力都沒有辦法做到，沒有辦法學習計算機方面的知識。但一般來說人工智能很多時候已經(jīng)開始起到一些作用，比如已經(jīng)打敗了人類圍棋選手，但這方面的炒作還是過多了一點，他們所取得的這些成就還沒有辦法和炒作相提并論，世界沒有辦法一下子變得這么快，好象人工智能就快取代人類，一些方面可能適用，但不會大規(guī)模取代我們。

另外一個問題是關于資產(chǎn)配置。這是一個太普通的問題，我們一般還是想說把買這些值得買的公司。人性有時會本能拒絕這一點。比如說你上學，你一開學就興趣勃勃，但是你發(fā)現(xiàn)你沒法安排你的時間，你需要找到這樣一個配方，人們希望世界變成什么樣，但是世界并不像物理一樣來運行。你就不要讓自己惹麻煩就好了。所以，你必須要深刻理解這種普遍的規(guī)律，然后不斷改善自己對這種投資的判斷，以便達到這樣一種程度。

巴菲特：我并不覺得很多人都能從所謂的人工智能中學到太多什么，我其實也在這方面沒有太多的權威去發(fā)表我的看法，我并不覺得機器會給我們帶來太多的什么收益，尤其是在資本配置方面，我可能在這方面真的太無知了。

提問：你早前提到投資人不需要在挑選正確的股票上掙扎很多，我們甚至就是選擇正確的市場、正確的國家就好了，中國是現(xiàn)在世界上第二大經(jīng)濟體，也許還有全世界最大的增長潛力，就是被動地去等待一個投資組合，讓它不斷地進行增值就可以了。美國的很多投資者都是在這方面去評估中國，你覺得有什么因素可以讓投資人放棄投資中國呢？

巴菲特：今天美國的很多投資人錯過了中國的機會，當然他們對現(xiàn)在的觀感還不適應，換句話說投資中國看起來太復雜、太難了。另外，中國的市場跟我們的情況是不一樣的。但是你沒有做，這些投資人應該把他們的目光引向中國。

事實上我們在中國還是有投資，而且做得還不錯。但是你要把很多資金投在某一個地方，比如像十億以上。我們的公司要投資十億以上才能對業(yè)績有影響。

在某些市場中，你如果不熟悉那個市場，你要再進行投資，其實是非常困難的。所以，如果有80億、90億或者是10億以上資金，在美國之外要投資，其實是比較難的。比如在英國或者歐洲，如果我們賺了3%，我們就必須跟國家的監(jiān)管單位進行報告，那時是不是有人追隨我們？或者是產(chǎn)生一些公眾的關注，也可能會有一些比較大的問題。

還有一些情況，我們公司的規(guī)模，如果說投資小的體系比較好，比如中石化，以前我們曾經(jīng)講過，結(jié)果我們后來買了大概14%，結(jié)果政府并不知道，后來我們還是賣了。但是查理一直鼓動我，說一定要在中國開始，當然我們在中國已經(jīng)試圖做了好幾次運作。

芒格：第一次你只投資了兩億，結(jié)果拿回來十億，你做得太糟了嗎？兩億比十億。

提問：您對于一些科技方面的股票，比如亞馬遜、蘋果，你說你不懂所以沒有投資，一定要投資你比較了解的。比如亞馬遜跟Google，他們是非常有耐力，而且是有競爭力的公司，它們好象沒有其它的競爭對手，在中國的阿里巴巴以及騰訊都是一樣的情況。以后你是不是會追隨更多的科技公司？也找一些并沒有競爭對手的公司投資？

巴菲特：我們那時不是想我們要不要投資科技公司，我們要找的公司是已經(jīng)很有競爭力，而且這個公司能夠持久。我們的想法有時也不太一樣，特別是在它的耐力以及它的持久性來講。

我一開始就在觀察亞馬遜的情況，貝索斯做的這些工作簡直是奇跡。因為是奇跡，我就不在上面下注了。當然當初如果我真的下注了，也還是不錯的。或者我如果有一些內(nèi)部的消息，或者是了解它的情況，可能又不一樣。就像比爾蓋茨的情況也是一樣的。后來他也建議我要不要投一下Google，但是我把Google的機會也錯過了。很多人都講Google你也可以錯過嗎？但我那時就想說，如果要付很多錢，而它并不值多少錢，我可能就不會投資。這個決定是錯誤的，因為我沒有辦法在那個時候做一個結(jié)論，現(xiàn)有價值以及未來價值的指標到底怎么進行運算，我不太了解。我那個時候沒有去選擇蘋果，是因為它是一個科技股。有確定性后，我才會投資，我已經(jīng)知道蘋果在智能上面以及資產(chǎn)上面，都是值得投資價值，我才進去。還有其它一些相關的事物。

投資不是我把iPhone打開來才能了解是不是要投資，而是消費者的消費行為造成我對這個公司的興趣。

我給你的答案是，這中間有很多事情我不了解，或者是我了解得還不夠透，并沒有你在這里看準球就能夠打得到的機會，你要找到一個好的投資，你覺得可以打到他的球才會揮棒，這是我的一個想法。

查理跟我，一般來講我們都同意在這個圈子里邊的某些事情，哪樣的狀況或者是情況，如果說我們必須有經(jīng)驗或者是有理由而了解它的一些事態(tài)，有的時候我們也會進行爭執(zhí)，但是我對你的答案是，當然我們可能還錯過了很多機會。

芒格：如果說我們有一個人在另外一個區(qū)塊很笨，那另外一個人其實也是蠻笨的。但我們不是這樣子，因為我們并不是理想的人選，因為我們兩個對高科技股都不太了解。在我們這么老的年紀，有幾個人可以馬上就了解Google的運作狀況呢？我到過Google的總部參觀，對我來講好象進了幼兒園一樣，非常富有的一個幼兒園。而且我真的對他們的表現(xiàn)，以及他們能夠完成的事業(yè)，非常非常矚目。

巴菲特：非常富有的一個幼兒園是不是？而且我真的對他們的表現(xiàn)以及他們能夠完成的事業(yè)非常非常矚目，我知道我們付了很多錢。那時候他們上市的時候我是不是有興趣，他們做的事情對我來講是非常神秘的，當時我真的不了解，現(xiàn)在的事情當然不神秘，而且沒有任何競爭對手，不管這場球賽中是不是有人出局了，這個公司里只有兩個人，大家都在挖掘彼此之間的智慧，這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公司，但如果要用自殺型的方式來經(jīng)營也是不可能的。我們的業(yè)務方式來講，我們那時是不太懂的。所以，一個公司由4、5個人經(jīng)營他們公司85%的收入簡直不可思議，所以讓我做這個決定是不太容易的。當然我的決策是做錯的。亞馬遜也同樣，我那時有真正考慮過，但是亞馬遜對我來講真的是神跡。你現(xiàn)在看到亞馬遜上面的網(wǎng)站，等于是完完全全改變了我們零售界的運作方式，而且它的這些速度以及它的效率，亞馬遜是無與倫比的。我非常尊敬貝索斯，而且非常非常尊敬。

芒格：我的點評是這樣的，我們要謝謝這些持股人，持股人會謝謝我們。有些事情上我們是比較聰明的，但有時我們還是比較笨的，但我們看的是全世界，我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了比較年輕的腦力及智慧，能夠代替我們的目光來進行觀察。所以，我覺得你現(xiàn)在作為我們的持股人是比以前要幸運了，因為現(xiàn)在好幾個世代已經(jīng)過去了，現(xiàn)在的投資人其實是比以前要幸運多了。